趋车直抵大坪山麓脚下,就到了千亩天然枫叶林。由于是盛夏时节,枫叶还没有红,眼前的是望不到边的醉了人们心窝的绿。“秋天再来一次,看看这漫山遍野的枫叶,就像置身在红色纱帐里,不仅山是红的,连人也是红的,到时你定然舍不得走呢!”替记者一行遗憾中,吴安翠拿出了她拍摄下的千亩枫林图片给记者看,一再邀请秋季再到枫叶林来。
美丽之地总是赋予很多美丽传说。除了山神传说,还有龙总兵墓。
龙总兵名叫龙天佑,彝族世袭土司。传说康熙年间,龙天佑征吴三桂时常有两条细花蛇为他护体,有了两蛇护体的龙天佑骑着他的飞龙马四处征战,为朝廷立下了不少战功。龙天佑死后,他的身躯和他的飞龙马被运回分别葬于保基乡的垤腊村和冷风村内。由于征讨吴三桂有功,龙天佑被朝廷赐以总兵爵位,死后被追封为光录大夫左都督。
传说归传说,据史志记载,龙氏在明初就为朝廷服务,龙氏官职从总兵、土知府、安抚司、同知、土判官到土千总等,龙土司家从明代到清代都紧跟朝廷,袭职相传,直到解放前还是盘县境内基层政权的统治者。
值得一提的是,龙天佑故居旧址处三亩多地的龙氏花园。秦强说,原来的龙土司家花园内全用青石板铺地,花坛均是由花岗岩石块砌成,园内种有古柏、桂花、茶花、紫薇、绣球花、牡丹、芍药、兰花等。随着时代的变迁,现在花园遗址内保存完好的只有一株约300年的古株与金桂了。在保基乡垤腊村附近的村寨里,至今还有人栽种花卉,尤其某种牡丹和芍药者居多。现在的保基乡垤腊村,花卉产业已经形成了一个致富的产业,有力地拉动了地方经济的发展。
“蛤蟆山、峡谷梯田、天桥、老马冲原始森林、贝类化石群、石婆婆小石林……好景多得让你们看不够,远方的客人们,请你们留下来!”爽郎的吴安翠再次挽留着记者一行。
千年古榕树下的布依仙居
沿着乌保公路一直往下,行走在充满着神奇色彩、美丽的格所河畔,向着陆家寨方向行去。近两个小时连走边看后,到达了陆家寨。保基乡虽是苗族彝族乡,可陆家寨却居住着布依族村民,共有81户人家298人。
村民们唱着歌欢迎客人的到来
苗族同胞多选择居住山顶、山腰或山梁间,布依族人家却喜欢临水而居。
山脚下的陆家寨村舍大都是古朴的吊角木房,木房中偶有几栋白墙青瓦的现代房舍。错落有致的高大树木将整个村寨围裹着,像是动画片中的森林人家。抬头向上望去,一条小溪从百米上的山间飘飘落下,像是给古朴的山寨系上了一条银色的飘带。
说一说这些大树吧。
包围着村寨的50余株大树全是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古榕树,最大的“榕树王”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,树高20多米,树冠覆盖面积达1641平方米,得15个人才能环抱。吴安翠和村民用布依族语言交谈后告诉记者,古榕树王是村寨中农闲纳凉、休闲、“赶表”、“摆样梭”之地。
走着,大家被一幅“画中画”惊住:在溪水边上的一个栽有满是芭蕉树的院子里,一群鸡儿在叽喳着捕食,两个系着铃铛的小狗儿一前一后地相互追逐着,一个布依老人不时凝望着远处的青山、不时又望着眼前的狗儿、鸡崽瘪着嘴笑。院子另一方,布依族姑娘王升丽在自制的编线架上编着花边,她的妹妹王升迅刺绣着布依服饰,旁边摆放着姐妹俩制作精美的布依族帽子、包、服装等。在王升丽纤尘不染的家里,她5岁的女儿披着一头秀发,穿着简洁的家居布依服装,乖巧地一针一线学着刺绣。王升丽的刺绣技艺不时让大家惊叹,吴安翠告诉记者,在今年7月全市举行的“十佳秀丽”评选中,王升丽获得金奖。
王升丽、王长迅姐妹俩在院子里编花刺绣
一路走着,一路惊叹。偶听到织布机的声响,循声走上村民陆凤美家,她正在织布,陆凤美的大嫂岑正芹坐在织布机旁仔细地盘着衣襟上的扣子。
“这里真是美啊!”同伴惊叹。
说是仙居,定有仙乐。
看到有客人来,寨子里的老人和孩子们争相过来打招呼。在62岁的布依族老人岑正刚老人家门口刚坐定,村民陆胜荣提着黄牛角制作的二胡来了,村民岑松提着心爱的小月琴来了,岑正刚老人拉着二胡,王升迅站着弹奏着大月琴,给客人们演奏起来了布依族传统文化“八音座”。岑正刚告诉记者,布依“八音”由二胡(牛角胡)、月琴、笛子、木叶、勒尤、刺鼓、钗、锣等8种乐器组成,没有曲谱,虽然各种乐器看似自顾自地弹奏,但细听之下,8种乐器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,听之悦耳。现在,由于村里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居多,多剩下老人、孩子和妇女,今天的“八音”虽只有“四音”,听起来仍觉得余音绕梁,整个山谷中犹如飘出了一阵阵仙乐。
村民们在表演八音座
“仙乐”中,王升丽一字摆开了几个小碗并斟上了酒,热情地劝着大伙喝着布依人家自种水稻酿的米酒。尝一口米酒,喝一口清泉,听着“仙乐”,此情此景,也只有在保基乡陆家寨这个童话般的世界里,才会有所闻了。(喻梅谢勇勇)